魔心狂魅_第七章动容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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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动容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七章  动容

    在西突厥之役后,谊咎返回隋朝,结束了为期一年的驻使任期,而后,他又再次主动请命续任,回到迦兰。

    此时,局势很明显地有了微妙的改变…原本受晔帝、众皇子,以及百官诸臣忽视多年的二皇子德祐,因为有了隋国将军谊咎的支持,突然一跃而成为牵动隋迦两国关系的重要人物。

    有些皇子感到忿忿不平,有些官臣则心怀忧忡,万一握有隋国大军的谊咎尽全力帮助德祐,就算下一任储君继位人选并非他,也恐怕得因此而自动撤换了吧!且不论德祐是否有此野心,他的势力日渐稳固的情况,却可说是无庸置疑的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亲近德祐,与拉拢隋国大将谊咎无疑是未来生存的必要之途了。

    而正当众人心思各异时,置身在延龄宫中的谊咎,则正被一群女官围绕着。

    由于年将届满十八的德祐,至今尚未有娶妻的意愿,可是小二皇子两岁的四皇子和五皇子,却都同时要在近日再娶妾妃,使得两位皇子的寝宫内天天有人拜见,夜夜笙歌地庆祝着。

    可是,也不过就是娶个妾而已嘛!竟要如此大的排场;若非外貌尔雅的二皇子长得比女子还美,放眼迦兰,根本找不到一个足以匹配的妃子,否则,必定早就迎娶正妃了,哪还轮得到这两个皇子如此嚣张。

    反观,连最受皇室喜爱的谊咎大人都如此敬重二皇子,与二皇子的交情深笃,可见二皇子受封为太子也是指日可待之事,到那时,就看四皇子和五皇子是否还能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!

    延龄宫的众女官们心中这般想着,话题却无法绕到那个沉默寡言、不爱人在耳边吱喳的主子身上;自然而然,箭靶就全转向那个总是温柔笑着、既恭谦又有礼的谊咎大人了。

    “我听四皇子的女官说,雉盈宫里到处都挂着像鸡蛋般大的珠宝呢!拌舞也已经连续唱了三天三夜,还准备再唱个七天哩!”

    “不过,连才满十六岁的四皇子、五皇子都妻妾成群了,谊咎大人,难道你一点也不心慌吗?”

    “大人总有一两个倾心思慕的佳人吧?”

    女官们一个个叽叽喳喳地围在谊咎身边,一时间,谊咎竟好笑的觉得自己活像一只带着一群幼鸡出游的老母鸡。

    “唉!思慕的佳人吗?应该算是有吧!”被缠烦的谊咎不得不回答了。

    “谁?是哪一家的姑娘?迦兰的?还是隋国的旧情人?叫什么名字呢?”众女官又迫不及待的询问。

    “哪一家的姑娘呀!让我想想…嗯!应该算是迦兰的“天象之府”吧!至于名字吗…就姑且称她为“白衣”吧!”

    谊咎一边若有所指地笑道,一边不留痕迹地望向石亭中的德祐。然而,静默地阅书的德祐却是连头都不抬一下,依然冷淡着一张脸,翻着自己的书。

    “天象之府?有这样的人家吗?白衣?多奇怪的名字呀!”女官们又是一阵叽喳评论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没有?日月风雨雷火即谓“天象”而“白衣”自然就是那清朗无边的穹苍了…”

    “啊!好诈!想不到谊咎大人也这么会顾左右而言他!”

    “哎呀!好了、好了,就饶了我吧!我饿了,可否烦劳诸位姑娘替我与二皇子送些糕点、清茶过来?”

    女官们笑嘻嘻地点了点头,这才离开了花园。

    “延龄宫的女官们,个个都像主子一样口舌伶俐得让人无法招架哩!”目送女官们离去后,谊咎才步入石亭中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不这般无聊的与她们闲扯,她们的伶俐就不会用到你身上去了。而且,伶不伶俐,又与我何干了?她们全是你自己带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德祐微抬起头望了谊咎一眼,然后又将视线转回书上。

    延龄宫中向来就只有一名老婢与一名仆役,全是因为他多事,带了一票女官过来,整日吱吱喳喳的,吵得她无法清静。

    “真无情!”谊咎耸了耸肩,淡淡的说着,表情却是丝毫不在意。“倒是这般乖顺、沉静的模样,你还要再装多久?”

    德祐仍是沉默着,没多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回去这一趟,除去了隋帝的眼线,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东西。”谊咎取出一块铜令。“若我没记错的话,这应该是属于九郡王的。”

    敝不得降服隋国的西突厥会兴兵攻打迦兰,也怪不得九郡王会极力上谏太子与他一同领兵应战,无论如何,只要杀死太子,这个难以掌控的二皇子就会变成众矢之的了,这该叫什么呢?内神通外鬼?还是里应外合?

    只是,他万万没想到,隋帝竟也防他。

    瞒着九郡王的事不说,也瞒着公晴的事。他在隋帝的这盘棋里,或许只是个可以渡河的“车”而已。

    “见了血后,再作打算。”德祐收起铜令,这样回答他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,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个男子便已看穿她乖顺、沉静的模样只是伪装?

    是仇摩置山天台上的那一夜?还是学士阁中答应绝不再多问,也绝不再多想、多猜的那一夜?她原以为自己将会失去这个令她无法掌控的将帅,可是,意外的却是自隋返回迦兰的他,竟成了自己的贴身护卫。

    德祐明白,他会守在延龄宫,是为了怕她再受刺客威胁;会寄宿在延龄宫,也无非是为了昭示“握有隋国大军的谊咎可是站在二皇子这边的”旁人是怎么看他们两人的?救命之恩,恩同再造父母…

    是吧!大概就是这样了。这样也好,想得愈简单,她也就愈能不去想起过去的种种,她喜欢现在这般贴近却无语的相处,他懂她要做什么、想什么,这样就够了,或许她很自私,但她也只能给他这么多,再多…她便给不起了…

    “拿下一个国家,对你而言不是难事,我只是好奇,为什么你要等这么久?”谊咎在椅子上坐下,凝望着她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无法确定这是否真是我自己想要的。”德祐答道,合起书本。“此外,对于挑起血斗这种事,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,你对什么事情有兴趣?婚嫁?”谊咎突如其来的一问。

    德祐的脸色倏然一沉。

    谊咎望了望她那不悦的脸色一眼,仍旧接续着说:“太子已死,至今未立,晔帝由于痛失爱儿,悲伤过度,如今身陷病榻;而我违背了隋帝的指示,带着足以与隋迦两朝抗衡的大军倾向你,你势必会成为最佳的太子人选。过完六月,你将届十八,倘若你成了储君,立妃之事就不可能拖得太久…”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隋帝一心希望能夺取迦兰,而九郡王则在后虎视眈眈,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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