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桃花不要来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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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2/3页)

   “我们也有外送服务?”王海愣了一下,这倒是没听说过。快开店了,不是应该很忙吗?怎么会让小曾去送外卖呢?

    “呵呵,有个老客人病到不能起床,这才破例帮她送外卖。”小曾跟他并肩走着,眸子灵活的转了转“老板,你可别生陶主厨的气呀。”

    “生气?为什么?我哪有生谁的气。”他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头。

    “陶主厨就是嘴巴凶。”小曾伸了伸舌头“但是她对自己人可是关心得很。”她转头看了看,小声的跟他说:“其实,这份外卖七点再送就可以了,但是陶主厨不放心老板,硬是要我先送,顺便陪着你回家。

    “上回老板昏倒,真的把陶主厨给吓死了呢!你吃的鸡肝粥,可是陶主厨很少做的工夫菜,因为实在太麻烦了,不但要先将鸡肝的血水细心的漂洗干净,还要注意火候,将鸡肝煮好磨成泥…总之就是很麻烦,若是一个小步骤不对,吃起来就会有鸡肝的味道呢!我也只看过她煮两次…”

    王海登下脚步,惊异的看着小曾。是吗?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吗?

    “陶主厨啊…”小曾嘻嘻一笑“是标准的面恶心善。她总是心疼在『食为先』工作的都是出外人,不然你想想,我们这群打工的,哪来的员工伙食可以吃啊?还不是因为陶主厨坚持,希望我们三餐有一餐可以吃得好些。

    “虽然她骂人超凶恶的,可是什么都不藏私喔。只要我们愿意学,她什么功夫都愿意教我们,根本不在意我们只是工读的;我们惹出任何麻烦,她都把错揽到自己头上。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,可为了我们,她可以一声不吭的弯腰让客人指着额头骂…”

    王海沉默的听着,转眼已经走到了他的住所。

    小曾友善的拍拍他的肩膀“老板,说真的,陶主厨已经拿你当自己人看了。若是别人,她连看一眼都懒,还骂咧。我们这群员工的确是没大没小,不过我们真的是拿『食为先』当自己家看待…这样跟老板说话似乎有点奇怪,但是我们真的很高兴你是我们的老板。请你保重身体,别让陶主厨cao心了。”她挥挥手“当然也别让我们担心啦。”

    呼着寒气,小曾走远了。

    王海却站在门口良久,抬头望着自己华美却冰冷的别墅。

    自从搬到这里以后,他一直没办法产生“家”的感觉。其实别墅很漂亮,管家很勤快,总是打扫得窗明几净,台中的天气也很宜人,每天都是蓝天白云。

    但是…他一直怀念着那个烟雾弥漫、空气污浊的城市。

    只是回不去了,再也…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内心的那块冰冷透着寒气,缓缓的侵蚀、侵蚀。他知道那块冰冷的名字…

    无力的虚无,孤独而寂寞。

    他终究还是打开门,走入宛如暖房般满是落地玻璃窗的居所。踏过橡木地板,客厅里有着宽大沙发和四十?嫉缡樱?凹抖?希?褪撬?季菀徽?懵サ奈允摇?br />

    往西有着豪华的夜景,可以将整个台中市尽收眼底。但是,他却拉开东边的窗帘,眷恋的看着。

    他的居所略高些,可以看到巷弄里的“食为先”不中不西的大红灯笼写了三个很丑的大字,灯泡闪啊闪的,像是快要坏了。

    下次去店里时要记得换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,煮食的热气朦胧了招牌。虽然听不见,但是他知道店里会有笑语和细细的交谈声。

    在那片嘈杂中,有个穿着黑衣的美丽身影,总是挺直了背脊,像个女王般傲然站在料理台后面,专注的使着柳刃菜刀,像是剑之舞。

    那个执着的身影,和冒着热气、充满诚意的美食,总让他产生了“家”的感觉。

    心里的那块冰冷,像是被阵温暖的微风吹过,带点湿润的水气,不再冷得那么难受。

    啊…这么长久以来,他终于恢复了想要喝咖啡的心情。

    煮了一壶咖啡,静静的让芳香四溢。端着杯子,他在东边窗旁坐了下来,突然宁定下来。翻开一本书,自从被“放逐”以来,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看,而不再让悔恨与不甘啃噬着--因为有“食为先”的温暖光亮陪伴着他。

    或许,那道美丽而专注的身影,可以让他将异乡当作故乡吧…

    伴着温柔的食物香气。

    * * * * * * * *

    为什么他还不睡觉呢?

    打烊以后,陶陶穿上大衣,步行回自己的家,路过那栋美丽的别墅时,忍不住抬头望。

    王海家里的灯还亮着,而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了。

    自从明明雇用她以后,她就搬到“食为先”附近。很巧地,她居住的大楼和王海的别墅只离几步路而已。

    她住的这栋大楼,三班守卫都有着相同的臭脸,墙壁又薄,可以听到隔壁的抽水马桶声、邻居尖锐的调笑声和脚步声。

    不过,这个不小的套房有个袖珍到不能再袖珍的厨房,还能煮些食物,倒是没有什么好挑的了。

    打开套房的门,冷风扑上脸颊,就像满屋子的寂寞一般,连温度都同样冰冷。

    点亮了灯,她走到阳台上的袖珍厨房,静静的煮杯玄米茶。

    从阳台可以看到王海家的灯光。两点半了,他为什么还不睡觉?难道他还想昏倒一次吗?

    她还记得王海昏倒时,感觉像有只冰冷的手狠狠的掐住她的心脏,和她记忆里的恐怖画面相结合,教她几要窒息。

    就像是…母亲倒下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拚命眨着眼睛,她命令眼泪退回去。她没有哭的权利,自从她自私的去日本学艺,撇下母亲的那刻起,她就失去哭泣的权利了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追求虚无缥缈的认同呢?就算能够继承父亲又如何?若是她不去日本,留在母亲身边,或许母亲不会cao劳过度,或许她能够多留意母亲的状况,凭着这身好手艺,至少可以延长母亲的生命…

    师傅赞美过她的悟性,说她煮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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