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品芝麻官(下)_第二十七章皇帝赐婚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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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十七章皇帝赐婚 (第3/5页)

皱眉,她始终觉得谷嘉华是朵聪明小白花,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等蠢事。

    她缓言道:“谣言一出,京城闺秀谁敢嫁入沈家?她就没想过,沈习玉是独子,最在乎传宗接代,万一迟迟娶不到正室,难不成真要绝户?人不自私,天诛地灭,到那个时候,为求后代,沈家定会把真相给揭露出来。”

    为什么非要好聚好散?因为唯有那个“过去式”过得好了,才不会来破坏你与“现在进行式”的幸福,除非想在痛苦深渊里不断轮回,否则就该予以对方祝福,谷小花这样做,是在害自己。

    “沈家根本不知道谣言出处,还傻傻地替她守密,他们始终觉得自己欠谷家一条命。”

    “人善被人欺、马善被人骑。”关关道:“沈家是京城人士,他们都查不出来,你们怎能查出是谷嘉华散播谣言?”

    “吴卫…”怀丰犹豫了一下后,回道:“很有本事。”

    关关望一眼怀丰,看来是个不能说的秘密,也罢,人各有隐私,何必非要强揭。

    蕥儿道:“说到吴卫啊,他可厉害了…”

    这回又是话没说完、又被拦腰截断,只不过插嘴的不是怀丰或关关,而是从外头狂奔进来的小萄。

    她见所有人全望向她,知道自己大手大脚扰了主子,吐吐舌头,羞愧道:“禀二少爷、小姐,圣旨到,大少爷请二少爷、二小姐到前头接旨。”

    皇帝赐婚谷嘉华予宋怀青为妻…

    有没有被石磨压过?

    关关被压了,她被磨成血水、晒成赍粉,零零碎碎的再也组不出一个完整,风一吹,吹掉她半缕魂魄,她成了地上的尘土,随着命运巨轮转动,扬起、落下、碾压…

    不会伤心,不会掉泪了,她只是碎屑,是没有灵魂的赍粉。

    谁说人定胜天?那是目空一切、自大自负的人才会说的傻话;谁说努力创造命运的?那是没有被命运折磨过的人,才敢说的话。

    事实是,不管你再怎么积极上进,不管你多想改变命运,到最后,只会得到命运的一个回眸冷笑。

    没有用,穿越没有用、重生没有用,就算她一次一次、一世一世不断在时空里穿梭都得不到爱情,就像“蝴蝶效应”里的伊凡,不管回到过去几次,到最后带来的唯有伤害。

    她,没办法也没能耐改变生命轨迹。

    对不起,她认输了,她再也不要重来,邵关关生命中不具备爱情,她不再强求。

    失望、疲惫,她对生命感到厌倦。

    仰起下巴,她让不长进的泪水流回眼眶里。

    再爱又怎样,再喜欢又怎样?两心相悦…嘴角噙起淡淡的讥讽,全是假的,皇帝的一道圣旨,不管谷嘉华害死多少女人孩子、心思多么阴暗险恶,她都是贞静贤良、贤淑雅致、满腹才华的女子,都是皇帝三挑四选、为拢络臣子心思的好人选。

    她将会在上元二十七年三月十八日下嫁宋怀青。

    赐婚?!天底下最没道理的事,教她给碰上了。

    接下圣旨,府里上上下下一片愁云惨雾,唯有春暖阁那边笑语晏晏,张罗喜事似的办着席面,恭喜他们家主子梅开二度、受命诰封。

    关关很不想说醋话的,但人家就是有本事投对胎,有本事当尚书府千金,然后有本事一嫁、二嫁,嫁的都是宽厚仁和的好男人。

    哪像她,第一次被猪压身,第二次还以为终于觅得好良缘,谁晓得到口的肥rou最终还是不翼而飞,这肯定是命运在教育她,命里有时终需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

    原来她心心念念改变教育,却没想到最后会让命运教育了自己一把。

    是她强求了吗?大概是。

    她倔强的从那堵墙跳出来,她倔强的要改变人生,她倔强的赚得脑满肠肥,倔强的把穿越女的优越尽数表现…

    但再好、再能干、再厉害又如何?到头来,她还是逃不开孤寂寥落、逃不开失恋伤心,唉,她的红线真是烂得很极品,随便一扯,什么缘啊分啊情啊爱的,通通断!唉,任她再会扑腾,也翻不出命运的掌心。

    剔除她这个重生奇迹,命运再次接轨,宋怀青、谷嘉华将会成就婚姻…像上辈子那样;他们会慢慢地传出琴瑟和鸣的佳话,成为妇人们心目中的鸳鸯佳侣…像上辈子那样。

    一如怀青、怀丰重返宋家大门,一如怀青官位慢慢往上攀登,也许时序有错乱,但该发生的事终究会发生。

    所以…也许一开始,怀青心底会有些不乐意,但时长日深,谷嘉华手段高超,又是琴棋书画样样通的大美女,一天一温柔、一日一体贴,他的心境将会慢慢转移。

    而怀青是个咬定主意、终生不纳妾的男子,纵然谷嘉华有再多的恶毒念头,没了对手,英雌无用武之地,她会慢慢变得平和慈善、大度宽容。

    他们将成为夫妻,将慢慢建立感情,将回到前世的生活模式里,而中途插进来的邵关关,是不是该挑个绝佳时机退场?

    说实话,她非常讨厌这个结局,但当对手是命运、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,她除了俯首称臣,还真的没别的应对方针。

    还是走了吧,走得早,伤口恢复得快,别让心头那个碗大伤口溃烂成蜂窝性组织炎,到时打再多的抗生素都救不了命。

    还是走了吧,比起当初身上只有六十两的小逃奴,现在的处境已经好太多。

    长长地叹一口气,下定决心,忽略心头那股椎心疼痛,笑着假装自己没关系,她、还是走了吧。

    对啊,哪有关系,是她自己说的,不经历人渣,怎么能够重新出发?是她说梅开二度才显花香,经历过人事才懂珍惜好运道,也是她说——下一个男人会更好。

    所以她不害怕,她别的经验不多,重新来过的经验…哈哈哈!她多到掉渣。

    她不怕,真的不怕,人都是这样的,抬起下巴就能假装骄傲,控制泪水就能假装勇敢,骂两句恶毒语言就可以装泼妇,所以…她只要保持微笑,别人就不会知道她有多受伤。

    深吸气,把鼻水连同泪水一起憋进腹腔里,她取出钥匙算帐,把商业区赚的款项罗列清楚,再将宋家家产给分门别类记明白。

    门被人怒气冲冲踢开,蕥儿从门外飙进来,小苹、小杏和小萄几个又挡、又拉,企图把蕥儿给挡在门外。

    “二小姐,大小姐心里也不痛快,你就别找她麻烦了吧。”小苹苦苦哀求。

    “是啊,大小姐病还没好利索呢,如果你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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