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镜烟云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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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4/4页)

,她颤栗着勉强说完她惟一能想得到的借口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知道我的过去?再说,你三更半夜拿这面铜镜在这里做什么?”卫铁翼怒火更炽,握住她的手劲也更重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我——”蓟寒颤抖着,努力地控制她两片颤抖得几乎不听使唤唇瓣“我只是——只是——想知道——你们的爱情——是如何开始的——所以——所以——”

    “想了解我们的爱情?你想知道我是如何爱上寒儿的?”卫铁翼提高了声调,神情分明是不信。

    “是——是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用这种方式?”卫铁翼危险地眯起了眼“为什么想知道这些?只是因为好奇?还是在寻找令我动心的方法?”

    当然不是!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。

    卫铁翼嘴角一弯,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“想知道我与寒儿的事就该来问我,这冷冰冰的铜镜怎能给你答案?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不想知道了!”蓟寒直觉地感觉到危险,此刻她只想快快离开,至于铜镜,只有以后再说了。

    在她惶恐不安的目光中,卫铁翼毫无预警地掠夺她的唇,蓟寒大惊之下不断地挣扎,卫铁翼却又突然地放手,她毫无防备的身子重重地撞上桥墩,她疼得几乎无法呼吸,卫铁翼上前一步,握住她的肩膀紧紧地将她的身子压制在桥墩上。

    “雪姨没告诉你要尽量讨好我,利用你得天独厚的外表来诱惑我,让我接纳你,这才方便你掌握城主夫人的权力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!没有!我根本不想嫁给你,我是被逼的!”看到他眼中旺盛的怒焰,蓟寒吓得身子一软,再也没胆子去跟他要回铜镜了。“雪姨担心你承受不了失去寒儿的打击,又刚好救了与寒儿容貌相似的我,这才会安排让我代替寒儿。”

    不知怎么地,卫铁翼竟因她一句‘根本不想嫁给他’的话给刺了一下,加上后面那句‘被逼的’更让他感到不悦,他拉长了脸,冷冰冰地道:“这跟你三更半夜在这里照镜子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她颤抖了一下,心虚地回避他检索的眼“我——只是想了解你们的爱情,想知道——要怎样才能安慰你——”

    看见她眼中极力隐藏的鬼祟,卫铁翼忽而地一笑“光凭铜镜上的浮雕就想了解我与寒儿的爱情,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!”卫铁翼放开钳制的手,却仍挡住她的路:“不过既然你有这份心意,我似乎也不该太过苛责你,是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”蓟寒诧异地眨眨眼。

    他——他——不生气了吗?

    蓟寒微微地放松了紧崩的神经,神情明显地松懈了下来,突地,她眼前又是一亮,那黄澄澄的钢镜轻松地在她的面前摇摆着。

    “你想要拿回这面铜镜,是吗?”

    他抬高了手腕,食指上勾着红丝绳,红丝绳的末端悬挂着亮灿灿的钢镜,那明晃晃的铜镜仿佛是鱼钩上诱人的鱼饵,而她便是那自动吞下钓饵的笨鱼,她不自主地伸出右手要接过铜镜,卫铁翼突地手腕一抖,铜镜上的红丝绳缠绕着蓟寒的手腕,卫铁翼迅速地翻过她的身子,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束缚住。

    “你要做什么?不要,放开我!”

    蓟寒吓得拼命挣扎,然而当那炽热坚硬的身躯整个从后面紧密地贴紧她时,她又吓得连呼吸都不敢。

    “不——别——”蓟寒深深地颤栗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爱着寒儿的吗?”他低下头灼热的唇轻轻地含住她娇软的耳垂。粗糙的大掌不客气地探人她的衣襟“我就是这样爱她的!”刷地一声,他扯裂她的衣襟将整件上衣往后拉下,露出她洁白如雪的胴体。

    “不!我不要了!我不想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蓟寒几乎魂飞魄散,冰冷的寒风吹拂她的胸口,她才畏寒地缩了缩身子,胸口突地一热,他一双带着烈火的手掌,在她感觉寒冷的肌肤上点燃一把烈焰,在忍受烈火焚烧的同时,她的内心仍因深深地恐惧而寒冷冰冻。

    他——不会想在这里要了她吧!她恐惧地颤抖着。天!在这全无遮蔽物的拱桥上,任何一个经过的仆佣都可能看得到他们,还有今晚分外明亮的月光,更令他们无所遁形——

    难道他就这么恨她?非得这样羞辱她吗?她沉默

    而安静地哭泣着,珍珠般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,一颗颗滴落在她雪白的胸口上,汇聚成悲伤的泪河,顺着胸前的曲线婉蜒而下,流人正在她胸前肆虐的那双冷酷的大掌中,卫铁翼似乎被这guntang的泪水烫到般,他倏地缩回了双手,随即粗暴地转过她的身子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?这不正是你要的吗?”

    蓟寒猛烈地摇着头,沉默地哭泣着,卫铁翼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,神情明显地挣扎在气愤与不舍之间,蓟寒伤心地低垂着脸没有看见他的挣扎,他忿忿低咒了声,拉起她残破的衣服遮住她的赤裸,粗暴地解开绑住她的红丝绳,脸上已恢复了原有的冷酷。

    重获自由的蓟寒微微诧异地抬起头来,双手护着赤裸的胸前,晶莹的泪珠仍垂挂在她的脸颊上,盈盈的双眼无辜受伤地瞅着他。

    卫铁翼冷哼了声“别再装出这副无辜的表情了,用无辜采掩饰你的心怀不轨更叫人觉得恶心!”

    蓟寒哭泣地叫着:“我没有对你心怀不轨!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要骗我?你不光是冒充寒儿,就连这铜镜的事——”他举起手中的铜镜,忿忿地说道:“你我都知道,你所说的没一句是真实的,你到底还要对我说多少谎言才肯停止?”

    “对…不起…欺骗你是我的错!”她满脸泪痕,呜咽地说道:“但我并非有意伤害你!当我答应假冒寒儿时,我以为她会很快就会回来了,但没想到——”

    卫铁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“今天——我逮获了一个参与攻击的流匪,他说他只是听命行事而已,他要的不多,原本也不想伤人,只要抢走部分的钱财,让他过几天好日子便成了,他不知道这项攻击的目的是要杀人,更不知道他们所杀害的会是蓟家的大小姐、城主的未婚妻,他说若是早知道的话,他绝不会参与行动的,他跪着哀求我原谅他——你说——”他轻轻地说道:“我该原谅他吗?”

    蓟寒哽住声音,再也说不出话来,这样的犯罪动机只能算是无耻至极的借口,更不值得原谅,就——和她一样!

    就——和她一样——不值得被原谅!

    看到她倏然惨白的脸色,卫铁翼莫名地感觉不忍,他暗自咒骂着自己的软弱,沉默地举步离开,不知怎么地,他走得很慢很慢,越来越慢,仿佛有些不舍,有些留恋,他全副的精神都放在身后那伫立在桥上的身影,然后他突然听到衣衫悉索的声音,他直觉地回过头,倾刻间卫铁翼全身的血液凝结成冰…他看到的,是蓟寒坠落湖泊的最后一抹身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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