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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回白衣书生  (第2/8页)
不能委屈了我们的三妹呀。”    范湘湘离开打发人去通知船家了。婉儿问:“三小姐,我们真的要坐船吗?”    “哦!你不想坐船么?”    “三小姐,我除了坐过渡船外,从来就没坐过船。就是坐渡船,我也心惊胆跳的。”    “咦?你心惊胆跳干吗?”    “怕一下船翻了,我就不知怎样才好!会变成一个汤圆。”    “嗨!你这丫头,大吉大利,没上船就说船翻了!吐过口水再说过。你不懂水性?”    “我要是懂水性,就不那么害怕了。也不会变成汤圆啦!”    小神女一时不明白:“怎么变成汤圆的?”    “三小姐,因为掉下了水,就像称砣一样,一直沉到水底,灌饱了水才浮上来,像煮熟了的汤圆浮出水面一样呀!”    小神女笑着:“那不好吗?”    “人死了还好吗?”    “哎!你这丫头,没半句的吉利话!”    “我是害怕嘛!”    “放心!你怎么也不会变成一个煮熟了的汤圆,我会教你变成一条鱼!”    “一条鱼?”    “是呀!一条鱼,一条活泼跳跃的小鱼,可以在水中任意地来往游动,以后你坐船过渡,就不用担惊害怕了!”    “三小姐,你教我游水?”    “你想不想学会这一门本领?”    “想呵!我怎么不想的?”    “那你还坐不坐船?”    “坐呀!”    “丫头,这一次去永州,我不但教你游水,更教你一门防身自卫的身法,今后你就是碰上了一流高手,也可以从容对付。”    婉儿大喜:“多谢三小姐了!”    是夜,残月中天,四更来临,小神女和婉儿一身轻装,她们先跃上了瓦面,伏在暗处,倾听四下的动静,察看四周有没有伏在暗处的差人。好一会,除了有一队官兵巡逻外,似乎没有其他伏在暗处的官家人了。小神女拉着婉儿的手,轻说一句:“我们走!”便似两只一闪而逝的疾燕,越过了城墙,飞到城外郊野了。    第二天,红日初升,朝霞满天,湘江水面,一片浮光跃金。小神女和婉儿,迎着朝阳,已出现在韶山中,山中草木,尽含晨露,在朝阳的照射下,一颗颗似珍珠般闪烁。她们摄衣而下,履岩,过山林,披蒙茸,抖落了草尖叶梢上的晨露,取路而来到了湘江边,不远处,江边有一处村落,便是易家湾。    小神女和婉儿遥望湘江,江中虽有船只来往,可没有一艘船停靠,看来她们要坐的船只,还没有来到。    婉儿眼尖,一下发现远处江边,有一个白衣人,孑然一身,独自在江边徘徊,似乎踯躅朝她们而来。    婉儿一下认出来了,有些惊喜地对小神女说:“小姐,你看,那一个白衣人,不是我们救过的那个书呆子吗?”    小神女望了望:“不错,是他!”    “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”    小神女又说:“不知他现在还疯不疯的?”    “小姐,我去看看他,便知道他疯不疯了!”    婉儿便迎了上去:“喂!你好吗?”    这个白衣书生本来低着头在江边徘徊,蓦然听到有人说话,不由抬头一看,是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孩子,模样天真有趣,一双眼睛大而明亮,在瞅着自己,有些愕然:“小哥!你是问我吗?”    “我当然问你呀!你看,这一带还有人吗?我不问你问谁了?”    “小哥,你要问我什么事?”    “我问你好呀!”    “好好!小哥,我谢谢你相问了!”    “你一个人跑来这江边干吗?”    “实不相瞒,在下在这里看看有什么过往船只,能不能搭在下去衡州。”    “你要搭船,干吗不去长沙坐的?”    “小哥!你可能不知道,长沙城现在可乱了,官家四处抓人,而且还不准任何人进城,所以在下只好来这一带江边看看了。”    婉儿听他说话的口气,神态和举止,不像是曾经疯了的人,心想,不知他昨天的事,还记不记得,便问:“你害怕官家的人抓你,所以不敢进城是吗?”    “害怕!害怕!怎么不害怕的?是人都害怕他们。他们简直不是人,是群豺狼,不问情由胡乱抓人。”    “秀才!你给人抓过没有?”    “我!”这个白衣书生有点茫然起来“好像抓过,又好像没抓过。”    “怎么好像抓过,又好像没抓过的?难道抓不抓过,你也不知道吗?”    “我!我真的不知道。也不知怎么说,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。”    “秀才!你不是在发梦吧?”    “发梦?”白衣书生似乎恍然大悟起来“不错!不错!看来在下昨夜里的确是发了一场可怕的恶梦。”    “哦!你发了什么恶梦了?”    “说不得!说不得!在下现在想起来,仍不寒而栗!”    “这个梦真的这么可怕吗?”    “可怕!可怕!可怕极了!”    “秀才,你说来听听呀!我家的三公子,顶会给人圆梦的。”    “真的,你家三公子会给人圆梦?”    这时小神女走过来了。婉儿迎上去轻轻对小神女说:“这个书呆子,似乎神志不清,昨天的事,他完全不记得了,以为是在发恶梦哩!”    小神女以敏锐的目光,上下打量着这个昨天在临江楼上大发牢sao,直言朝政而不知死活的书呆子,见他神态呆滞,似疯非醒的样子,暗想:难道他昨天受了巨大的刺激,什么事也不记得了?这样对他来说,或许是一件好事。今后他不用担心东厂的人来抓他了。而东厂知道他的人,全部去见了阎王爷,再没人知道他的大胆狂言,何况昨夜里杜鹃大闹皇庄,所有的人,都注意在这一桩惊天动地的血案中了,根本也无人再去理这书呆子了!小神女含笑问:“先生!你做了什么恶梦?”    “阁下会圆梦?”    婉儿说:“我家三公子当然会圆梦啦!秀才,你快说吧!说不定我家三公子会从你梦境里预知凶吉!”    “在下先多谢阁下了!”白衣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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